【综骑士】来打警官的茶话会10
#又名一些有单位的二骑聚会里混进个主骑
#各人有各自的时间线，有我流剧情结局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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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四夜谈（3）
照井警官背挺直坐在桌边，不太熟练地掩饰着他的僵硬。警视先生左手边坐的是加贺美，右手边是泊警官。两位小年轻悄摸隔着照井警官对视一眼，泊巡查微微靠后，加贺美也跟着轻轻挪凳子。泊警官苦着一张脸，也看到加贺美的紧张，两人迅速交换眼神又飞快坐正回来。
冰川警官还是老样子对照井警官的黑脸没什么反应，一条警官也是。两人乐乐呵呵地和照井警官打招呼，冰川警官碰碰泊警官的胳膊肘，示意他给照井杯子续水。
不过泊警官丧失了献殷勤的机会，因为加贺美已经把水倒好了。年轻的ZECT队员朝着泊巡查眨眨眼，被他瞪了一眼。
“加贺美。”
“是！”
一条警官本来只是想问问他最近怎么样，但加贺美似乎是跑神中被惊了一惊。一条警官失笑，“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异虫事件最近解决得如何。”
“还、还好。”加贺美结巴了一下，“不，也不能这么说……”
“那是怎么了？”一条警官耐心地继续问。
“我朋友……”加贺美抓了把头发，他一直试图掩饰的焦躁似乎终于被释放了出来。“之前提到那个异虫朋友，他是真正的异虫。”
“异虫？”照井出乎意料地发问，看得出他还在侦查阶段。
终于卸下面具的加贺美疲惫地点点头，“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敌人。简单来说是以人类为食。”
“原来异虫和人类是这种敌对。”进之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等，什么叫真正的异虫？他之前总不能是‘假的’异虫吧？”
“啊啊啊！怎么说好呢……”加贺美有点抓狂，他再次胡乱抓了抓头发，“其实真正的他已经被异虫吞噬。现在的‘他’实际上就是异虫的拟态嘛……就算我认为他实际就是真正的神代剑，可他还是认为自己是异虫。而且由于曾经的他死亡之前的恨意太过浓烈，所以这只异虫在复制他的记忆时受到了影响。他误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神代剑，而且发誓要消灭所有的异虫……”
加贺美越说声音越小。
“而这个所有的异虫里……”进之介也已经意识到加贺美想说什么了，但他不是很想把这句话的后半句说出来。
“包括他自己。”
不算出乎意料的是照井警官把剩下半句补了上去。
加贺美重重地点点头，“是。”
冰川叹了口气，试图打破这个再次开始要结冰的氛围，“所以异虫事件也完满解决了？”
“还没有……”加贺美灌了口茶，“我父……总监主导的警视厅‘红鞋子’计划被异虫破坏了。人类和异虫之间的矛盾完全白热化了。”
一条警官沉默着拍拍加贺美的肩膀，加贺美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你父亲？”进之介飞快抓住了关键词。
“你怎么听这么仔细啊进之介！”加贺美咬牙切齿，就差蹦过来给他一拳。
“不好意思就是这么认真地在听你讲话。”进之介故作腼腆一笑。
“所以警视总监是你的父亲喽?”冰川警官好奇道。
一条警官安静着看向几个人。如果不是碍于照井警官的官大，感觉进之介和加贺美已经开始室内搏击了。
“如实招来！”进之介把凳子向冰川警官身边挪挪试图狐假虎威，跟加贺美耍贫嘴。
“是。”加贺美不情不愿地承认。
“真好啊……”泊警官情不自禁出口。
加贺美无奈一笑，“说啥呢！你这什么语气啊进之介。”
“应该是因为进之介的父亲也是警察？”一条警官语带笑意，“明明是在感慨吧。”
冰川警官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的两位非直系后辈，又看向一条警官，“没记错的话，一条桑似乎……”
话说到一半，冰川警官好像又想起来点什么，最后选择闭口不提。
“是。”一条警官点头，安慰般地示意冰川没事，“我父亲因公殉职。所以我当警察也算得上是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不、意志。即使父亲还健在我也会继续做警察。”
“守护，警察之名意味着守护。”进之介不由得起先几人就聊过的话题，又飞快反应过来，“咦不对，一条警官怎么知道我父亲是警察？”
“上次因为信笺留在你的世界时候，无意间听到了特状课的交谈。”
“原来一条警官也会偷听。”进之介震惊。
一条警官少见地有些心虚，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没跟进之介对视，“那种状况下都是意外。”
“所以进之介当警察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喽？”加贺美的负面情绪在进之介的插科打诨下消散不少。连带着对谈都开始放松。
“可以这么说。男孩子都有点想当正义使者，至少我小时候是。”进之介摊手，“而且很难不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脚不沾地的父亲感到好奇。”
加贺美非常赞同地点头，“非常理解。真不想承认，但这种无意义的死亡我什么时候才能全部避免啊……简单地用‘因公’来说实在是很让人有些……
“可如果不是因公殉职呢？”照井警官不合时宜地发问让缓和不少的气氛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一条警官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把杯子上抽象的笑脸那一面对着照井警官。他接下了照井审视、甚至带着挑衅的目光，不卑不亢，“就像进之介说的那样，警察之名意味着守护。牺牲并不尽是守护的必要条件。”
“警察，是公心大于私心的职业。”加贺美小声开口，被照井警官瞪了一眼后硬着头皮说下去，“既然选择了成为警察就肯定会被迫舍弃了一部分……比如家庭。”
加贺美不禁再次想起来他和弟弟的过去，又开始对这个职业有了些或多或少的恶感。
“如果不是因公殉职也要分情况。更多还是要看当事人。”进之介继续表态，此情此景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为了践行心中正义的牺牲，即使是因私，也是有意义的。”
“但不是因公殉职的情况，也有被谋杀的可能。”冰川警官没怎么想就接着说。
听到这里照井警官突然看向冰川警官，但他的凶狠视线对于冰川警官似乎没什么用。
“或者仇杀。或者类似的这种未知生命体造成的死亡。作为一线警员的确是时刻面临着不同的生命威胁，尤其是刑事。一直说什么牺牲殉职……亲人朋友应该怎么办呢?”冰川悄悄叹了口气，木野熏的死始终犹如一根刺扎在他心间，“还有被无辜卷入事件的人。更何况我们近来处理的案件大多跟一些普通人不可控的因素高度相关。”
“可简单地用‘因公’来说实在是很让人有些……”
“无力。”加贺美答。
“愤怒。”照井答。
冰川警官自觉该表态，但他还没找到什么能准确表达他观点的词语。于是他看向照井警官，发问的话刚到嘴边就被进之介一肘子给撞回去。
泊巡查是一点不想再因为发问被照井警官凶了。而且进之介也想起来先前听说过的一些关于风都警署年轻科长的传闻，他的家人似乎都是Dopant杀害了。想到这里，进之介多少有点悔不当初。完了，现在还能回去给刚瞎说的自己两拳吗。他想。
“愤怒不可避免。”一条警官顺着照井的话头说了下去，“况且是被无辜牵连的普通人。就算并不是出于冠冕堂皇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也足够让人愤怒了。”
不过关于正义与牺牲的辩论大概只能止步于此。
急促敲门声从那扇连通疗养院和风都医院的门那里响起，其中还夹杂着焦急的女声。几个人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照井警官，年轻的科长先生咳嗽两声站起身。只不过起得太猛没站稳被加贺美和进之介一人一边眼疾手快地扶住。不出意料地被照井逞强挣开。
风都的警官先生重重握住门把手，顿了顿，终于吐出一句，“有缘再见。”
进之介飞快回头看了一圈另外几位，他们的身影正随着晨光渐起而缓缓消散。
“有缘再见。”进之介也说。
*瓦达西在备考ing更新什么的就随缘了先。本次更新应该有不少bug就先这样吧第四夜一直没写完我急得慌于是爬出来写了。总之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追但我保证肯定会完结就是时间我自己也拿不准……
